秦初元

为我的热爱而创作

珩昊/你是我此生唯一所愿1

  水云天的那帮伪君子除师父赤地外,他唯一能信得便是那位知己了,他常想倘若有一天海市主的身份暴露,长珩又会不会弃自己而去,他不敢奢想更不敢亦不会让他知道所谓他心中逍遥自在,闲云野鹤般的散仙是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海市主

  容昊一生所为都是为了师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总之不是爱情,他常在深夜默想倘若这一切都从未发生,那么他心中的那份情大抵也会如愿以偿吧,可世间无情,此间没有倘若

  “婚约?息山神女早不见踪迹万年,他不过就是想要用此来拴住你,好叫你无子嗣便也危及不到他的地位”看着容昊肆意开口,长珩也因着在画中境也不去多加反驳,只对他道“此话万不可对我之外的人说”容昊笑笑,不再说话,只默默的喝着酒

  景色看的人眼花缭乱,他将眼神落在二人同乘的小舟上,他忽然靠近惹的长珩惊了一下,容昊拾起方才掠取他视线的物品,是方素帕,看长珩还在发愣,容昊拿着帕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似骤然回魂般夺过帕子,小心翼翼的叠好又装起来,容昊看着他的动作笑的有些苦涩“看来我们战神心中有人了”长珩心内一颤,他自知这位知己的灵力不再自己之下,手帕上的障眼法又岂能瞒的过他,却还是想试探,带着一丝欲盖弥彰和自欺欺人的意味道“何来此结论?”容昊撑着头挑眉“众仙皆称长珩温润如玉,可战神何时对一方素帕都这般仔细了,是哪家仙子竟连我都不告诉”容昊那时想着赤地历劫一事并未探出障眼法,长珩见状有些庆幸又失落片刻“多虑了,我自有婚约在身不论对谁动情都不是件好事”

  二人相对无言,各怀鬼胎,明明是万年知己,满腹心事却不能与对方诉说,苦啊。待容昊离开画中境,长珩方才拿出那素帕,展开竟是一只暗蓝色的蝴蝶,像极了他,长珩手指轻轻划过蝴蝶的翅膀,仿佛是在抚摸某人,温柔至极

  “蝶衣,师父历劫成功在明日?”黑衣女子点头称是,自离开他便一身又花又黑的长袍在身,厚重的面具遮住他含情的双眼,也遮住了满心的他,握了握手中尺八,过了明日便是再无潇洒自由的散仙容昊了,只有万人厌恶满身罪恶的海市主,“明日,东方青苍陪他弟弟历劫也会在鹿城”听着蝶衣的话他皱了皱眉“麻烦,尽量避开,倘若遇到便只能拼死一搏,切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师父都必须活过来”

  夜半,容昊在师父生前的宫殿回忆往昔,“吱呀——”古老的宫门被人推开,他无甚惊讶,也知来者何人“也就只有你还记得我师父”长珩看似不经意的揽住他肩“不,那日仙月大战,见先战神风采者都记得”容昊苦笑“他们?他们只会欢呼战争的胜利,根本无人悲我师父的离去”

  见人不再言语,长珩心中执念又深,明明都是战神,为何他的知己心中只有赤地“阿昊,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容昊狐疑的抬眸看他,他从不唤自己阿昊,也从不问关于自己的事,他今日之行径怪异的很,容昊望向来时放在桌案上的尺八,沉思片刻,叹了口气揭开了那尘封已久的故事:

  凡间大雪纷飞,街道不如往昔繁盛却依旧热闹,一孩童睁着空洞的双眼,吹着尺八,乐声婉转之际,惹得茶亭内的女子倚身欣赏,凌冽的冬风如同刀子肆意的吹在孩童脸上,稚嫩的双手,也是冻痕斑驳,孩童嘴唇微颤,恍然没了意识,倒在这漫天大雪里,那女子抱走他时已然没了气息,女子带他去了仙界求着星君司命救活了他,收他为徒,因着是凡人之身,她借助蝴蝶仙子的力量为他铸了一副翅膀,暗蓝色的十分美,他随战神四处征战,闲暇时他常吹曲子给战神听,在他的心中战神是不败的,唯独那次,他拼尽全力牵制月族,战神却依旧与月尊同归于尽

  长珩心下一颤,尽管幼时听人讲过先战神那一战激烈,却总是听人讲云中君指挥得当,对先战神之风采却寥寥数笔,对容昊的拼尽全力也只是一笔带过,可见仙族虚伪之人遍地都是,他努力抑制着颤抖的声音“阿昊,先战神是英勇,她以自己一身一命换来了众生之安宁”容昊苦笑“可她是我师父,我唯一亲近的人了”长珩心中光亮突然忽明忽亮“我…不算吗”

  容昊似是没听清忽略他的问题只望向众仙为赤地立的早已积了灰的功德碑,似是自问又似是在问长珩“你说用命,换这么一块破碑值得吗”长珩略显失落却还是追随着他的目光“在水云天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容昊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冷笑“是吗?那长珩仙君想要吗?用自己的命换个破石头,再被人夸几句为护众生而死,最后被人忘却,仙君愿意吗?”听他话中疏离鄙夷之味,长珩心下慌乱“我…”容昊挪开他揽在自己肩上的手,故作一副清冷薄情的模样“水云天之人果然个个虚伪,我本以为仙君与他们不同,现下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就算是容昊看走了眼 ,今夜便与仙君就此别过罢”长珩愣在原处,自己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还未讲,得知他另一个身份也从未戳破,怎么这人反倒先翻了脸了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执念再次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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